没手机就是清静,不用去处理一些暂时不想面对的事情,加上这环境,姜海吟莫名升起了一种山高皇帝远地洒脱来。

    出租车转电驴,又颠簸了两个多小时,终于抵达目的地。

    村子里的小孩见来了陌生面孔,纷纷跑来打量。

    姜海吟从包里摸出一袋在火车站买的糖果,每人发了一块,然后叩响了当事人家的大门。

    “谁啊?”

    一道充满烦躁的男性嗓音传来,铁门拉开条小缝,露出半张胡须拉碴的脸。

    “你好,我姓姜,京市法律援助中心派来的,这是我的证件。”

    在看到对方的瞬间,姜海吟就做好了被拒之门外的心理准备,毕竟在这种地方,律师代表着麻烦,他们更习惯于什么事都关起门来自己解决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那男人一听,直接呯地一声甩上门,连半点犹豫也没有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里面甚至传出骂骂咧咧地声音,像是在责怪村干部多管闲事。

    比预想中的,还要排斥。

    姜海吟轻叹口气,刚准备叩门再试试,衣角突然被人拽了拽。

    “阿姨,还有糖吗?”

    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,扎着羊角辫儿,小脸蛋上脏兮兮的,但一双眼睛特别大特别亮,令她不由地想起了邹言的儿子。

    这么多天过去,一想到那天小男孩跟在车后面奔跑的场景,心还是会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与邹言发生过关系后,她也有在对方心情最好的时候委婉提起,当时是自己故意诱导通风报信,所以千万不要把怒意发泄在小孩子身上。

    男人听完之后,神色隐晦不明,接着表示既然这样,那就发泄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于是,话题又被迫中断。

    “当然有。”